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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絕不輕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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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國京城軒轅城內,姬元、黎洪、軒風、武天宇以及六部尚書齊聚內殿,個個憂心忡忡。

“明玉,他真的叛變到聖殿了?”姬元再次求證。

而禮部新尚書魯墨則再次恭敬回答:“是的,代君,我們駐紮在聖羅馬的使節報告:我國駐洛爾頓領事,親眼目睹,明玉身穿聖殿武士甲和三個聖羅馬兒童耀武揚威走在大街上。”

“咳咳!代君,我也接到情報,明玉已成為聖殿武士羅盤。但我相信,明玉絕不是有心叛國,定有難言之隱。”重病未愈的軒風相國仍不放棄對明玉的信任。

高京搖頭嘆息:“老相國啊,你是不了解明玉這種狂生啊,他們做事急躁,沒有耐性。你說他們年紀輕輕的,時間還多得很,怎麽就這麽急於求成?一點不懂得磨練的重要性,就為了他那個聚英會的建議始終通不過,竟連國家都不要了,唉,真是不忠不義之徒啊!”

“高尚書,其實有件事情我也奇怪。”武天宇忍不住質問,“聚英會的材料代君、太師、相國都已認可,五大門派也作了擔保,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,現在都審批不下來。”

“這,這……”高京一時之間,不知該如何回答。他為難之時,突然見蕭寶後縮,不由計上心頭,指著蕭寶和魯墨說,“這件事不歸我們吏部管,要問也該問蕭尚書和魯尚書啊?”

面對眾人質詢目光,戶部尚書蕭寶和禮部尚書魯墨面面相覷,最後蕭寶不得已上前說:“其實此事我們一直在進行,很快便有結果,沒想到,沒想到……”

“很快?”武天宇不由火冒三丈,“你可知這份材料從明玉他們去泰宛州前便交到戶部,如今都快半年,你們還說什麽很快?”

魯墨見勢頭不妙,急忙打岔說:“我們正在討論的是明玉叛逃的問題,這件事以後再說……”

“如果不是你們有意為難明玉,他會被迫離開這裏到聖羅馬嗎?……”武天宇簡直是在狂吼。高京等人還來不及作出反應,黎洪太師已忍不住起身呵斥:“武天宇,你不要太放肆了,他們都是你的前輩!”

見素來重視自己的黎洪太師發怒,武天宇不敢再多言,只好退到一邊。但他充滿怒火的眼神始終註視著高京黨,讓高京等人不敢正視。

工部尚書靈月突然想起華玉嬋的判斷,小心翼翼提出看法:“明玉叛逃會不會是為了救風揚?”

“救風揚?”這次不等高京答話,太師黎洪已憤怒大吼,“就算是救風揚,他心裏還有沒有國家,有沒有朝廷?我們有禮部、有刑部,用得著他叛變投敵去救嗎?何況他身上還有樁過失殺人案,分明是借故遁逃!對不對,嚴尚書?”

鐵面無私的嚴羅嘆息點頭:“是,據陵州六扇門分舵報告:明玉因自衛在奇幻居殺死一人,此人身份不明,系身中劇毒而死。明玉提供的兇器,不但傷口對不上,兇器上也無**反應。另外,明玉說此人是溜入他屋內的竊賊,但我們發現這人身體魁梧,絕對是一流高手,並非尋常盜賊。而且屍體頭沖外倒下,距離奇幻居大門有些距離。我們初步懷疑,此人身份可疑,並且是在逃離現場時被殺,我們懷疑明玉防衛過當,過失殺人。但由於明玉拒捕,此案無法查清真相……”

“這還查什麽查?”高京又開始煽風點火,“就算他不是過失殺人,也是拒捕在逃、目無朝廷,無論如何都應他抓回,依法論罪!”

見武天宇揚起劍眉似乎又欲發言,吳臏擔心他又惹禍,急忙搶先說:“明玉現在是聖殿中人,我們只能通過禮部來設法解決,怎能輕易抓回呢?”

“誰說不能,我們不是還有個從不失手的‘捕影鬼’碧霞嗎?”高京剛說完,便又低頭不語,因為武天宇那恐怖目光再次射來。

黎洪則興奮拍手:“對啊,我們還有碧霞啊!正好碧霞最近狀態不佳,以她性格,只有具備挑戰性的任務才能讓她恢覆常態,這件工作就交給她了!”

對於黎洪的建議,姬元、軒風、武天宇眉頭緊皺,嚴羅、靈月、吳臏面面相覷。他們心知黎洪太師什麽都好,就是對明玉偏見太深,以至於常常無意中對高京等人聽之任之。例如這決策,讓心創未愈的碧霞親手去追捕好友,豈不是過於殘酷?而高京三人則暗暗得意,神情依舊故作愁雲滿面。

軒風又是陣陣咳嗽:“黎太師,咳~,我知道你最恨叛國之人。但是,明玉之事我們不應操之過急,急,急則有變,咳咳……。”

見軒風如此痛苦,姬元和黎洪急忙過來親自遞水撫背。黎洪埋怨說:“我的老戰友,你也太護犢了。雖然明玉與你關系密切,但他這樣的人不能太過信任。這等狂生素來目中無人、自以為是,就指望因人成事、借機博得朝廷好感,之後不定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!哼,今天的變故,本在我預料之中……”

“黎太師,明玉畢竟曾為國立功啊!”武天宇忍不住再次插嘴。

不等黎太師發火,嚴羅便表示讚同:“太師,泰宛州和黑突厥的事情明玉功不可沒,我們能不能再信任他一次,觀察下再說?”

“立功,他到底立過什麽功?據我所知,在泰宛州,他和梅花會稱兄道弟;進攻魔砂會時,他最後趕到,才撿了個便宜;在黑突厥,梅子鎮他根本沒進,打日帥的時候又有意縱敵;在祭烈院闖禍後,他幹脆躲到光明社。這前前後後,他到底立過什麽功勞?”黎洪的情報都來自高京,而高京的情報來源則不得而知,正是似是而非的情報,嚴重誤導了黎洪對明玉的看法。而武天宇等人片刻之間,竟不知該如何解釋?

姬元不知究竟應支持誰,如今風揚在異國被捕、明玉叛逃到聖殿、盈芳也因明玉事情病倒。黑突厥之役剛剛過去一月,乾坤三傑已名存實亡。如果現在讓碧霞去追捕明玉,無疑是讓乾坤派青年精英自相殘殺,可如果就此不聞不問,以明玉聲望,他的叛逃朝廷都置之不理,又何以服眾?

沈吟片刻的代君終於下定決心,他註視嚴羅下令:“無論明玉是為什麽叛逃,都不能輕縱!你讓碧霞到聖羅馬去,見機行事,無論如何,定要把明玉和風揚給我帶回來!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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